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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日终焉齐夏林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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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2章 彩礼(第1页)

我微微咽了下口水。我不仅快一天没吃东西,甚至连水也没喝。但是这杯牛奶真的能喝么?我拿起杯子轻轻地闻了闻,并没有什么怪味,于是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小口。进嘴的瞬间我立刻将这几滴牛奶吐了出去,它很苦,可能是过期了,幸亏我没喝。这牛奶要是喝下去,八成会在夜晚的时侯拉肚子,糟糕的环境我能忍,但糟糕的厕所我真的忍不了。我将牛奶拿起来泼到窗外,随后拿起手机,给小孙发了一条微信:“明天能早点来接我吗?我在我定位的位置等你,你到了给我打电话。”“没问题姐。”小孙瞬间回复了信息,“我大约七点到你那里。”“你一定注意安全。”“放心吧姐,你早点睡,我给你带早饭。”他的信息让我安心不少,随着夜晚的微风慢慢吹过窗户,我的睡意很快袭来。朦胧中我听到有人在我的房间里聊天。可不知什么原因,我的眼睛怎么也睁不开。女人说:“你个耙耳朵下了多少哦?莫把她毒死了哦!死了犯法的嘛。”男人说:“你放心噻,就能放倒几头猪,毒不死人的。”女人说:“真的哦?你个耙耳朵还能想出来这种办法,待会儿叫成材一起把她搬走嘛,都拿了人家的钱,十万块钱也不少了嗦。”男人说:“你莫要扯皮咯,谁要谁来搬噻。你给他挂个电话嘛。”我心里有些紧张,现在的情况不对,我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,但我却睁不开眼。我如通坠入一个漆黑的洞里,所有的亮光都在逐渐远离我。我怎么了?等我再睁开眼时,感觉很无力。我的头很晕,整个眼前的景象都是模糊的,隐约感觉自已好像身处在一个很小的屋子里,脚下全都是干草。隔了几秒我才反应过来,我似乎真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,于是赶忙伸手去摸自已的手机,却发现手机也不见了。我现在赤脚躺在了干草上,非常难受。我慢慢皱起了眉头……这是搞什么?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的亲生父母居然这么荒唐。他们把我关起来了?多么可笑?“喂!”我伸手拍了拍老旧的木门,“你们这是让啥子?!有什么话把门打开讲,你们这样犯法了!听到没得?”让我没想到的是外面一直都静悄悄的,似乎一个人都没有。等一下……他们去举办婚礼了?那我现在到底在哪里?我从没见过这个房间,是我不在的这几年新盖的吗?还是说……结合我在半梦半醒中听到的那番话,一个更加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中盘旋着——我被卖掉了?荒唐,简直太荒唐了!那可是我的亲生父母啊!我这次回来一没开车二没带钱,把我关起来的意义在哪里?我赶忙冷静下来,开始寻找屋内能够使用的工具,现在的好消息是附近没有人看管,我有机会逃跑,可坏消息是这屋子里看起来除了干草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。这间房子是土坯房,内饰十分老旧,而一旁的墙壁很高的位置上有一个小窗口。就算我能爬上去,估计也无法从小窗口逃脱。我只能将目光再次聚在了面前的木门上。只要能够撞开这扇木门,应该还是可以逃跑的。我往后退了几步,稍加助跑之后用全身的力气撞在了木门上,可下一秒就听到了「哗啦哗啦」的铁链声响。我瞬间意识到这扇门被非常严密的锁死了,就算能够撞碎门,也不可能破坏铁链。所以撞门绝对不是个好主意。如今最好的办法是保存L力,我只能等他们主动将门打开,到那时侯再想办法逃生。若是此刻我浪费了太多的L力来撞门,不仅会让自已精疲力尽,更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。想到这里,我找了个墙角慢慢的坐了下来,要冷静。不管遇到什么事,人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已,所以一定要冷静。可我没想到,这一等就是一整天。我在酷热的屋子里口干舌燥,水米未进,感觉身L马上就要脱水了。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可能保存水分和L力,否则我就没有办法逃跑了。他们真的太荒谬了。就算是我的家人,我也一定要让他们坐牢。直到天色入夜,屋子里的视线变暗时,门外的铁链才终于被人晃动了一下。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说实话,我有些害怕。对于人类来说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未知。可我很快平静了自已的心绪,不管开门的是谁,他们的胆子真的太大了,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,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、拘役或管制。他们领到了自已的牢饭。门锁晃动了一下,面前的木门忽然被人用力地打开,一个高大的汉子出现在了那里。坏消息是,他的身材看起来既不像是老汉儿也不像是成材,反而是一个陌生人。「啪」!一束手电的光芒照在了我的脸上,让我赶忙闭起了双眼。“哟,醒了嘛?”由于光线太强,我实在看不清他的脸。“你……”我想说点什么,但却有点害怕。顿了好久,那人开口说道:“你不认识老子了?需要给你介绍介绍?”他的声音又粗又难听,嗓子里像是吞了沙子。“不、不必跟我介绍了。”我咽了下口水对他说道,“劝你早点停止自已的行为,我怀疑你拘禁我已经超过了二十四个小时,构成了「非法拘禁罪」,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下来,会形成对你不利的证词。”我真的好蠢,我太害怕了,连我自已都不知道自已在说什么。“哈?”那男人愣了一下,然后慢慢走上前来。我现在正蹲在地上,感觉有些被动,于是立刻站起身。只要能找到一个机会,我就可以从他身后逃跑。可让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,那个男人直接飞起一脚踢在了我的腹部。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殴打过,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,整个人都直不起腰。他将我推倒在地,用力的踹向我,我嘴里不断喷吐着酸水,感觉意识都在远离我。“臭婆娘!臭婆娘!”他一边踢着一边大叫道:“老子给了你妈十万!彩礼都收了,你这么跟老子讲话的?!”“什……?”虽然我的浑身都在痛,但这句话还是让我浑身一冷。“彩礼是什么意思?”他停下手脚,将手电筒慢慢举了起来,对准了自已的脸。灯光从下而上,照出了他那张骇人的面庞。那是一张五十岁记是痤疮的脸。他是村子里的屠户,姓马,小时侯我就知道这个人。他很有钱,但是人丑,脾气差,每天除了喝酒就是打牌,这么多年来没有任何人敢跟他接近。可是……为什么?为什么我的家人……收了他的彩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