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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 是谁?(第1页)

    于此同时的彩云之南的一条乡路上,行走着一个衣衫褴褛,胡子头发都乱成一团的男子,他走着走着的时候,两腿忽然间就顿住了,然后呆呆的站在路边,半天后扭过脑袋盯盯的看着一个方向。    有那么一瞬间,他的心头不知为何被触动了一下,一连颤了很久才渐渐的平息下来。    百感交集,五味杂瓶。    又过了许久之后,他才低下了脑袋,眼中似乎有水渍划过,捏紧的拳头里指甲深深的陷到了肉中。    "滴滴,滴滴滴……"乡路上忽然开过来一辆车,鸣着笛快速的从这人身旁驶过,明显是他站在路边有点碍事了。    "傻不傻有病是不是,不怕撞死你啊!"司机愤愤的留下一句话,踩下油门走了。    这个青年抬起眼睛,泪过闪过后,低声说了一句:"我现在就是生不如死的!"    一个月之后,陇西李家大宅张灯结彩,大红灯笼高高挂,高朋满座,宅院里开了几桌酒席,来的都是亲朋好友。    今个是小草生下孩子满月的日子,各路人马前来道贺,除了李家的一些直系亲属外,还有两桌都是王惊蛰的长辈和朋友,有远在东北赶来的午桥,也有从川中过来的的陈重,丁武等人,还有向缺和王玄真几家。    只不过,这些人的表情都有些怪怪的,显得十分不自然,除了茅清水和李兰荣一直给他们甩脸色外,还有就是,孩儿的爹照样处于失联状态。    没办法,毕竟他们的处境确实很别扭,任谁家儿媳妇生了孩子,然后老公不在,那不急眼都怪了。    "叔啊,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么"王令歌翘着二郎腿问道。    王仙芝叹了口气,说道:"想找他也容易,大不了就算算呗,不过我觉得,我们主动找他没啥意义,得他自己出来才行,现在他就是强扭的瓜,等自己顺过劲来吧"    "哎呀,那是挺闹心的"王令歌斜了着眼睛,正好看见小草抱着孩子过来,他贱嗖嗖的就站了起来从小草怀中把孩子接了过来,逗弄着说道:"老妹儿啊,你看,我跟惊蛰都是兄弟,肝胆相照什么的,他这样也不是个事,不行你现在改嫁到我家算了,买一送一么,我觉得也挺合适的啊,毕竟孩子随我也是姓王,他也不算太亏,对吧"    "捡现成的"小草翻了翻白眼。    "呵呵,我当初就是冲着你,才跟他成为兄弟的,不然谁愿意搭理他啊"王令歌眨了眨眼睛说道。    "啪"王玄真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,骂道:"滚蛋,别在这扯犊子了,我跟你说你看看人家惊蛰和小草孩子都捅咕出来了,你赶紧的给我快马加鞭,三月内找个媳妇,半年后我也要抱上孙子"    王令歌顿时一脸懵逼的说道:"爸,你是想让我多绿啊,就你觉得六个月的时间用来生个我的种,能够用么"    王玄真尴尬的咳嗽了两声,向缺点头说道:"歌儿啊,得空的话,你跟向叔去趟医院吧,当年我和你妈的事可能是瞒不住了,毕竟你爹跟她结婚也不过就才半年的时间你就出生了,算算日子的话,我就想到了那个美好的夜晚"    王玄真破马张飞的说道:"就你的那个家教,我允许他管你叫一声爹,你敢答应么你媳妇一脚能给你踹沟里去,爬起来就踹,再爬再踹,你信不"    向缺挠了挠鼻子,干笑道:"那这事就还是藏着吧……"    "孩子名起了么"向缺又抬头问道。    小草看了眼王仙芝,说道:"小名起了,叫长生,大名以后等他回来再说吧,不急在这一刻,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再起"    小草抱着孩子出来溜达了一圈之后就回去了,剩下一帮人在这吆五喝六的,但也想着再坐一会随了礼就赶紧走吧,要不然丈母娘的眼神都能戳死他们几次了。    王惊蛰的关系来,就是来为他找安慰的,因为他一屁没影了之后,小草和孩子肯定是委屈的,陇西李氏也肯定不满,那就得在孩子满月的时候想办法给王惊蛰争一口气了,不然以后他再回来,肯定不好交代啊。    满月的份子,向缺和陈重等人随的要比结婚那时候还大,这些不差钱的大哥们一出手,都是奔着惊掉人眼珠子来的。    李兰荣看着被堆成一座小山的各种贵重礼品,叹了口气,说道:"李家虽然家道中落,可还是有些底子的,我们不差钱就是差事,埋怨肯定有,但也不至于上纲上线,我和小草他妈虽然不知道王惊蛰是怎么回事,可还是品出来了,他出了什么问题的,行啊,过多的也不去计较了,我只希望以后能回来给我们个交代就行了……"    王仙芝和王冬至站起来,同时朝着李兰荣和茅清水鞠了一躬,说道:"是我们家里,愧对你们了!"    满月结束以后,王冬至暂时留在了李家大宅照看小草,怎么着也得等百天之后他才会离去,也让小草不至于太孤单和落寞了。    而关于王惊蛰的问题,向缺,王仙芝都采取了冷处理的态度,因为如果要找人的话,对他们来说真的不难,差不多掐指一算就可以了,可王仙芝说的很对,你去找没有什么意义,得让他自己主动回来才行,他们就只能用也许过一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这种话来安慰自己了。    自王惊蛰从八拐里坡出来消失以后,仿佛一切跟他有关的事就都沉淀了下来,唐大跟他算是没有了什么纠缠,毕竟两人本来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,之前的种种只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,谁也没有对谁做出什么罪大恶极的事,往后自然就谈不上报复了。    而凉绣和韩观海则是长眠在了澜沧江下,曾经给过他们机会了,但是他们报复的念头,根本就不可能让人再给他们第二次机会了,一切随风而去就是了。    时间如流水,一天天的就这么过去了。